想不到短短幾個月,繼喧喧之後又再送走了晴晴。家裡一下子安靜下來,以後大概不會再養鳥了。用這篇文章紀念心愛的鸚鵡晴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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晴晴是 2021 年 7 月領養來的和尚鸚鵡。那時候因為疫情,長時間在家工作,萌生了養寵物的念頭,於是向鸚鵡救援團體(協助協尋、中途、送養飛失的鸚鵡)領養了晴晴。因為是飛失的鸚鵡,所以既不知道晴晴的年紀,也不知道晴晴的性別,不過我一直覺得晴晴是女生吧,香香的,又很安靜。
剛來家裡的第一天,晴晴大概很緊張,完全沒出聲。隔天一早忽然大叫起來,聲音像電鑽一樣,把我們嚇了一大跳(我們有段時間叫她電鑽雞)。不過後來她倒是很少這樣叫,應該是緊張或不開心才會出現的叫聲吧。
晴晴左邊翅膀受傷,左腳比較沒力,沒辦法飛,也不太願意站上我們的手。內向的她通常只在籠子裡和籠子上活動。來家裡大概兩週,才終於第一次踏到地面,不過後來還是很少在地上走。一直到過了半年以上,晴晴才終於慢慢習慣我的存在,甚至會站到籠子頂端跟我撒嬌。
2023 年 3 月,晴晴多了兩位老鳥鄰居:喧喧、嘩嘩。儘管晴晴對他們籠子的興趣似乎大過兩鳥,不過喧喧、嘩嘩比較活潑,常常出來玩,多少也感染了晴晴吧。回想起來,或許晴晴也是老鳥吧?她甚至比喧喧、嘩嘩都還不愛出來玩。
去年(2023)8 月,嘩嘩離開之後,喧喧好像開始跟晴晴有比較多互動,但我始終搞不懂兩鳥的關係。今年 9 月喧喧離開之後,晴晴好像又變安靜了,她似乎也覺得寂寞吧?12 月 7 日星期六,晴晴看起來精神有點不好,不過星期日、星期一吃得很多,精神也恢復了,星期一整天都跟我玩得很開心。想不到星期二,她忽然掉到籠底,趴著沒力氣,再也沒有恢復,12 月 11 日星期三離開了人間。我到現在還是覺得有點突然,雖然這半年來晴晴陸續有生點小病(看了醫生後都順利康復),但我一直覺得她和喧喧還可以陪我好幾年,想不到今年下半年,兩鳥接連過世。人生無常,鳥生亦然,艱難的一課。
我不停自問,我夠努力了嗎,還是不夠呢?照顧寵物的終點總是死亡,因此我們必然要在悲傷跟自責中間安慰自己,自己已經盡力了。逝者已矣,留下的回憶美好動人,哀傷會漸漸淡去吧。不知道她原本的主人是不是還掛念著她?飛失受了傷的鸚鵡,能再次被收養、終老,也算是過得不錯吧?
我不時想起晴晴可愛的身影,想起她站到籠子頂跟我撒嬌,要我摸摸她的頭、用臉蹭蹭她,她會舒服的閉上眼睛。想起她的好脾氣,即使生氣不想被摸,都只是威嚇一下,從沒有真正咬過我們。想起我每天早上打噴嚏,她似乎覺得那是我的「叫聲」,會特別大叫回應我。想起我跟她說你好、發出嘖嘖嘖的聲音,她會努力模仿回應,我也會模仿她她的叫聲。
謝謝你接納我,讓我走進你的生命。你是我心中最棒的鸚鵡。願你安息,願你在天堂快樂飛翔,有喧喧、嘩嘩陪伴你。